续昼尔_

爱人禁止索要成就。

文严|| 让我睡(上)

非典型床/伴文学/勿上升/

顶流大明星文×睡眠障碍编剧严/

有鬼出没/瞎编私设多/

 

1

不知道手机是被谁开了静音,只能一直振动,直到第三回才终于吵醒在睡觉的人。严浩翔一睁开眼看见昏暗的房间就觉得大事不妙,他用手撑着从床上坐起来,下床去拉开窗帘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腰就要从中折断。



果不其然,一拉开窗帘何止是阳光灿烂,分明就日上三竿。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未读信息和未接电话,再看着显示的北京时间十点钟,深呼吸了一口后开始打电话处理各种信息。等工作上的事告一段落,他才口干舌燥地有空去洗漱。



他套了件黑色衬衫,领口没扣上,黑白映衬明显到生怕人不知道他昨晚是怎么过的。每每这种时刻,他总会问自己一句,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?严浩翔发誓,如果不是因为刘耀文是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个能让他好眠的人,他早就已经和这个人一刀两断各奔东西了。



他昨晚再三强调了有工作,他只是来刘耀文这里补个觉,毕竟他再被鬼折腾着失眠下去恐怕有猝死风险。结果就被人二话不说压着翻来覆去折腾到后半夜。睡是睡了,呵呵,是真睡了。这狗崽子居然还把他手机静音了,真是蹬鼻子上脸,是可忍孰不可忍!



他寻思着娱乐圈什么样的人找不着啊,更别说是刘耀文这种一呼百应的,到底是怎么对他产生的执念?他又不是床/上/功/夫好得不行的那种,有什么值得一而再再而三睡来睡去的?搞的好像是他缺钱到要爬大明星的床似的。



刘耀文含着金汤匙出生,身后背景挺大,没人敢扒,只是叛逆跑去逐梦演艺圈,家里也不给他半分支持,只随他去,他和严浩翔见面在三年前某场酒会,在加拿大的娱乐圈龙头企业小少爷回国,一半人都来给他接风洗尘。小少爷长得比起圈内大多数人都不遑多让,甚至更胜一筹,尤其是随了他母亲的那双眼睛,世上怕是很难再找出这一双含情眼。



刘耀文盯着他那张脸看了一会儿,随后眯起眼睛笑了一下,明快的笑意瞬间点亮他俊俏的脸颊,引得不少女生脸红。但小少爷看起来心情不算好,这是刘耀文得出的结论,尽管人表上不显山不露水的,看起来和谁都和和气气隐隐含笑的。但大概是从小在这种饭局上见得太多,刘耀文不难看出他的表里不一。



因为传言里这位小少爷肆意妄为,最是不守规矩,高中向家里出了柜,就出国读书去了。这次接风宴还是他大哥一手操办,说是弟弟终于回国了,需要大家认识一下。人前兄友弟恭戏码演足了,人后就冷淡很多。



“我听嘉祺说你一直睡不太好?”严澄已经好多年没好好看过严浩翔,他一直知道对方活得不算高兴,就连见一面也难。



“到底是听说的还是查出来的?”严浩翔往后靠了靠,一点也不留面子地戳穿到,“不劳大哥关心了,你看我这不是还活着吗?”不过大概快死了,严浩翔在心里补充道。



“这么说是真的。”严澄习惯他夹枪带棒的话术,刀枪不入地凑上去关心,“医生怎么说?我今天看你脸色确实不太好。”



严浩翔心道他今日赴宴上了妆,黑眼圈都遮了七七八八,就这还能看得出来?“还没到要麻烦爸妈前来奔丧操办后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地步。”说到底他对他哥哥他没多大意见,毕竟这世上有兄弟姐妹的家庭多了去了,也没见每家都能偏心偏到这程度的。只是他哥一直想从中斡旋改善他和爸妈的关系,屡教不改就确实有点不知好歹了。



严澄叹了口气,严浩翔伤得太深,他估计还要算个帮凶,也不能责怪他抗拒至此:“如果有什么麻烦,第一时间告诉我,至少哥不会害你。”



“不会有这么一天的。”严浩翔偏头朝他笑了一下,转身就走了。走入人群,他依旧是玩得风生水起的小少爷,只是他自己也都快不记得,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……明明缺少睡眠到这程度,怀抱一身困倦之意,却总是被四周围绕的孤魂野鬼吵得无法入睡,即便吃了安眠药,也全是光怪陆离的梦,还不如不睡,所谓酷刑也莫过于此吧。



严浩翔走得太急,冲着迎上来的人们一一点头,因为习惯已经可以无视各种各样长得稀奇古怪的鬼,转角出门入庭院的时候正好撞进刘耀文怀里。这很玄妙,他必须要承认,他紧绷的神经,清醒的大脑,在被这个人靠近的瞬间、被这淡淡的味道包围的瞬间,给予了安神的奇效,最最奇特的是,与此同时紧追着他不放的鬼魂也消散得一干二净。



他这个失眠过久的人,好似一下子被开启了睡眠的阀门,这么长时间以来被亏欠的睡眠蜂拥而至,差点让他站不稳,以为自己是太困了造成的幻觉,环顾四周才发现鬼真的不见了。他退后半步稳住了身形,这才借着大厅的光看清眼前这个比他略高几厘米的男人的面容。



嗯,非常好看。严浩翔快速得出结论。



“小少爷,没事吧?”刘耀文痞里痞气地单手插着袋,吊着笑意看他,眉眼因此透出锋利又戏谑的意味,话虽这么说,却没有伸手要扶他的意思。



嗯,声音也很好听。严浩翔得出第二个结论。



严浩翔和他距离大致一步半,他往前跨一步就直接缩小到半步,完全入侵危险距离,甚至能感知到彼此呼吸。刘耀文没阻止他靠近,面对他甚有些失礼的举动甚至眼眸里浮上点兴味和期待,然后他被严浩翔那双风情眼注视,烟嗓迷蒙,是一句:“你……能陪我睡觉吗?”



严浩翔体质特殊,小时候起就佩戴着护身玉石,但十四岁生日那天玉不慎碎了,第二天醒过来就有了阴阳眼,能见着鬼。夜间阴气重,也就容易被鬼压床,完完全全被折磨出了睡眠障碍。道法佛法都试了个遍,后有位大师说他这境况,找体质同样特殊的人在身边压着,或许有效。但他这么多年从中国到加拿大,没见着过一个。不过现在看来……眼前这个人就是了。



刘耀文挑了挑一边眉:“现在?”



严浩翔往回望了眼,和严承挥手打了个招呼,他回答说:“当然。你要跟我走吗?”灯火煌煌,他站在光晕里,刘耀文倚在昏暗处,不晓得是谁蛊惑了谁。



眸色暗下去几个度,将光晕揉碎,刘耀文点了下头:“荣幸。”



严澄后脚追上来的时候人前脚就已经走了,严浩翔开走了自己那辆车,严澄抓住端酒杯的侍者询问详情,才得出他和刘耀文一起离开的事实。



手机响了好几下,严浩翔一边开车一边摁掉,刘耀文坐在他副驾上,问他怎么不接电话。“弟弟,给你个忠告,少管我。”刘耀文确实有名,严浩翔不止碰见过一个自称是他粉丝的鬼,还喋喋不休地在他耳朵边吹了半天彩虹屁,更别说是出生年月日这种基本的,然后他发现这位年轻的顶流还比他小一岁。严浩翔停车在酒店的地下车库,刘耀文扫了眼,是马家产业,严浩翔坐了直通电梯,直上顶层。



刷卡开门,严浩翔换好鞋往里走。“我去洗澡,你随意。”刘耀文趁着这空档打量这个酒店房间,增添了很多个人风格的东西,香料和茶水的用料里都透露着安神两字,但主卧的被子叠的过分规整,看起来就不太像主人睡眠好的样子,而且,看起来严浩翔在这里住了有段时间,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回家?



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,刘耀文摁掉了电话,发消息说自己今天在外面住。严浩翔洗漱好,吹好头发,穿好睡衣,睡觉的准备就算是做好了。“你什么都不用干,只要陪着我睡觉就行了。”他妆卸干净,减下靓丽光鲜,干净却也憔悴。



刘耀文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有这作用,眼睁睁看着严浩翔爬上床抖开被子,朝他看过来的时候还招了招手:“你过来吧。”头发顺下去显得乖顺很多,眼妆不再,衬得眼神纯净,但是……黑眼圈是真的重,在他冷白皮的脸上甚至有点吓人。



“你就不怕引狼入室?”尽管确实不曾从严浩翔神态出读出除了睡觉外别的期盼,但刘耀文也不得不承认,他有被这另辟蹊径的风格勾/引到。他还是在那里安然地站着,动也不动,对于严浩翔的话置若罔闻。



“弟弟,你就差把从不爬/床四个字写在脸上了。”严浩翔瞥了他一眼,心下一跳觉得自己今天这个行事风格果然还是太过草率。可他又觉得这故事偏航不到哪里去。他眼前这个人,从繁华热闹里抽身之后沉淀出来掌握大局的杀伐果决,一看就知道不是受制于人的角色,也一看就知道,不是对声色犬马、功名利禄有贪婪想法的样子。他们理应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人,不入局、不动情、不纠缠。



他说完这句话,刘耀文终于屈尊降贵般抬腿朝他走过来了。“那好,你睡吧。”他这么说。



严浩翔睡得安稳又深沉,像被安放在瓶中的玫瑰花,又或者该说是中了沉睡魔咒的公主殿下,在没有真爱之吻打破这诅咒之前,他都不会醒。手机倏忽一振,与严浩翔相关的资料就发到刘耀文邮箱里,褪黑素安眠药甚至是镇静剂的使用赫然在列,睡眠障碍四个字也已经不言而喻。



刘耀文阖了手机,站在窗边回头又朝熟睡的人看过去。他在严浩翔身上看到很多上位者拥有的特质,可他见过的上位者何其多,却也没有一个能像他这样,不追求什么实质的东西,只顾着和自己较劲——更像个艺术家。



睡梦中严浩翔痛苦地皱了一下眉,翻了个身显得很不安。刘耀文朝他走过去,在床边坐了下来,梦中人这才舒展眉头,消失了要醒来的迹象,又陷入安睡里去。他觉得很神奇,这回是真的觉得神奇——这世上竟然有人,需要靠着他才能入眠。



 

2

严浩翔早上醒在刘耀文怀里。这么说也算不上准确,但腰确实被揽住就是了。他皱着眉,内心念了好几遍这是他的人形安眠药,还要靠对方睡觉,不能暴躁。他伸手把对方那支胳臂移开,结果被更强硬地揽回去:“别闹,再睡一会儿。”



不自觉有哄情人那味道溢出来,严浩翔翻了个白眼。他手起刀落,一把把人推开,甚至想来句名台词,说这是另外的价钱。不过他还是冷淡地瞥一眼因为被强行吵醒看起来心情不妙的刘耀文,启口说:“清醒了?”一边说话一边挑眉,是慵懒的傲慢与轻蔑,是极度的有恃无恐与心不在焉,是高高在上的宽容与施舍。



刘耀文从小到大还没遇见过这样含蓄又勾/引的挑衅,严浩翔全身上下打满自由与无主的标签,无时无刻不在宣告他绝不受制于人的骄傲本性,你要想驯服他,或许就必须先交出自己。



而刘耀文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挑战。挑战、变强、然后赢得胜利。他乐于接受任何人的任何挑衅,同时意味着对方必然要受得起他赐予的结局。可以是被怜悯,也可能是被碾碎,但无一例外都会被抛弃。“我都让你好好睡了一觉了,我是不是也得向你讨点好处?”



严浩翔曲起腿坐起来,掰着手指头理所当然地问他:“杂志,电影,电视剧,综艺,你想要什么?”



“这些我都不要,不如我们公平一点。”这世上有一部分人享受了太多次胜利的结果,于是更喜欢征服的过程,刘耀文作为其中之一,自然是佼佼,“我让你睡,你让我睡,怎么样?”中华文化博大精深,同音同字不同义。



天方夜谭四个字占据严浩翔语言系统,他不当回事儿地笑了一声,哄小孩似的劝他说:“不好意思啊弟弟,我们撞/号了。你换一个吧。”这简直是废话,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把主动权交出去?真交出去恐怕就剩一具躯壳。



拒绝是意料之中的,刘耀文只是很轻地笑了一声:“哥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,记住了,我叫刘耀文。下次见面的时候,希望能讨回我的利息。”他走的很潇洒,就像他决定和他来这里的时候一样,不过是点个头而已。



这回轮到严浩翔困惑了,他发誓自己没听过他的名字,于是只能吩咐一声去查资料,结果收到严澄的严词提醒,这才知道刘耀文到底是个什么不好惹的身份。荒谬极了,如果不是一无所知,严浩翔必然躲着他毫无交集,却因为缘分使然,无意撞破闭环,找到解药。



与此同时,刘耀文也在查严浩翔,查他这莫名其妙要靠别人睡着的失眠症,得到了发小一堆八卦信息。“听说是撞邪了。不然你以为他爸妈干嘛不待见他啊,好像说可以看见鬼什么的,但学校那边说是他十四岁生日那天受了惊吓所以精神有点问题。”发小宋亚轩压低了声音,“但是除这个之外他人真的挺不错的,长得好学习也好,但你知道我最怕鬼这种东西了。”



刘耀文应了声,想起他妈妈曾经说过的一桩旧事,他出生后不久就有佛家道家找上门来,说他与佛道有缘什么的,体质难遇,但因为家里人都无此类宗教信仰,所以婉拒了他们。他原先不以为意,现在却觉得有点意思。



只有真正失眠过的人才知道失眠是种怎样的折磨。看着稿件却无法再下笔,这对一个编剧来说也无异于是凌迟处死。而他这段时间每日每夜被这两种情绪来回折磨着,就像不断被苦涩海水灌过咽喉,窒息和深呼吸来回交替,清醒又晕眩,想上浮又不如直接沉下去。



尤其是睡过那么一个好觉之后,阖眼也清醒的夜晚就变得更加难捱。即便听不见秒针走动的每一步,时间依旧过慢地流逝着,来回锯动他神经,更别说还有飘来飘去的新鬼旧鬼在他身边没完没了地晃荡。



严浩翔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意识到,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如果再没法睡好觉,在完成这个剧本之前,他可能就会猝/死。他拿出手机,查了刘耀文最近的行程,发现这人接下来一个多月都还会在剧组拍戏,住的酒店。



看着酒店名,他修长手指划过的刹那又迟疑,最后依旧拨通了电话。



刘耀文当天到酒店就知道严浩翔来了,他轻慢地笑了声,让助理不必要跟着他了。打开酒店房门,灯大开,严浩翔穿了一套浅色系衬衫式睡衣在等他,最上一颗扣子甚至还没扣上,露出一大片锁骨。他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在等,有女鬼要看不看地对着他两眼放光,老爷爷鬼嘴里念叨着“非礼勿视”,而被围观的主人公听见声音终于掀起眼皮看一眼。



这一眼就是撩人不自知,懵懂纯净。四目相对,他连拖鞋都没穿,赤足踩在地上朝他走过去,在刘耀文面前站定,刘耀文还没赶得及感慨一句怎么好像瘦了不少,就听见他说:“他们吵死了,我让你睡,你让我睡,行不行?”



刘耀文抖开手臂上挽着的外套给他披上,不知道他们靠近的这一刹那严浩翔就听不见鬼、看不见鬼了:“先去主卧等我。”他这么说。严浩翔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没开口挽留。刘耀文和他必须靠得足够近才有驱鬼的效果,离开之后他就又能看见听见了。但这次不太一样,刘耀文径自去了卫生间,严浩翔披着他的外套,也照旧见不着一只鬼。



这确实奇怪,因为那一天他和刘耀文分开后,他也有近半天时间没见到任何一只鬼,就好像突然恢复了正常。就类似于他和刘耀文相处过后短时间内沾染上对方的气息,而这份气息盖住了他原本的体质,维持了一定的效果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气息消散,效果也就不复存在。



大概是因为这件外套。严浩翔伸手拉住了披在身上外套的领子,转身走进了主卧。刘耀文抛下他去洗澡了,严浩翔坐在床边莫名有点说不出的紧张,他皱着眉头在盘算如何敲定和刘耀文的关系,听见传来的声音下意识往门口望了一眼。



但他对上的是许久不见的白领鬼的脸,对方是车祸死亡,伤痕累累,非常吓人。他捂住嘴压下惊恐才没发出声,白领鬼对着他做出夸张的表情。“原来你会被吓到啊?!”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围着严浩翔飘了一圈,“好神奇啊。”



严浩翔揉了揉太阳穴,有些苦恼,但毕竟是认识很久的鬼,他也没必要装看不见:“参加完前女友的婚礼不是说去投胎了吗?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


白领鬼撅起嘴,神情有些失落:“她怀孕了,我担心她,所以我想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走。”



“……你真的觉得你跟着她不会影响到那个孩子吗?”不管怎么说,鬼气阴森,和活人呆在一起时间久了总是有不利影响的,严浩翔虽然对此了解不多,但多少觉得还是有些不妥。



“所以我回来了啊。”白领鬼一副笑嘻嘻的模样,看起来更可怕了点,“你身上带着可以覆盖鬼气的气息,我沾点去。”



“我说怎么这衣服失效的这么快,合着是你在上面蹭来蹭去的呢。”严浩翔无语了一下,“你怎么不直接去他身上蹭?”



“不行不行。”白领鬼一脸嫌弃的样子,接连着摆了摆手,满满的不乐意,“他身上气味太重了我根本没法靠近他,会感觉很痛的。但你是沾上他的气息,就可以蹭蹭,这点痛我还可以忍受。”



刘耀文头发吹干走出浴室的时候,远远就看见严浩翔一边打哈欠一边在说话,看起来活像个自言自语的精神病人。严浩翔看着白领鬼“唔”了半声消失在原地,回头的时候刘耀文就几乎走到他身后。他捏着睡衣衣角,身体一下子紧绷显得有些拘谨。



刘耀文把他强装镇定的紧张看在眼里,眼底浮上的笑意隐没在他的刻意压制下,他伸手握上严浩翔蜷缩手指的手,触及一片绸缎似的光滑细腻,他凑上前去,看着严浩翔生生压抑住想跑的欲望,甚至有点英勇就义地默许他的靠近。



又好笑又可爱的。



于是他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在他受惊吓还有点错愕的目光里把人一把带到床上。“我怕你中途猝死,早点睡吧。”严浩翔只扑腾了两下就躺进了柔软的床里,他真的太累了,困意袭来的时候他根本没心思反驳。



几分钟后,刘耀文看着他安静的睡颜,眉目如画精致,剥落下很多锋利和敏锐,温柔得像可以拥在怀里的恋人——他也确实拥抱住了那具身躯。严浩翔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方式,没醒。刘耀文看他这副样子失笑,拨了拨他有些散乱的刘海,自说自话了一句:“看来你是真不记得我了……”



他伸手关灯,室内陷入黑暗,窗外上弦月高挂,由窗帘缝隙之中可见皎洁,它映照室内,相拥而眠的人们一夜好梦。


 ———

tbc.

一点废话:这篇拖了太久了。之前一直不知道怎么让严重的睡眠障碍合理化,直到不久前朋友给我推了一本捉鬼文学,于是我决定从玄学入手。最近考试和作业太多了,只能说,大概这个月会有续集🙃btw,文中有关于特殊体质大家随便看看,当特殊设定好了,因为如果涉及八字命格之类的话牵扯很多东西,所以没有往这个方向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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